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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姜包包程均尧的古代言情小说《迢迢一纸书》,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陵江春"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八月最后一天,天空明净,一碧如洗在姜堰的带领下,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前往宗庙拜祭姜包包被塞进一辆密不透风的轿子里,唯有几缕穿破缝隙的细碎光线,悄悄溜了进来她没有感受到坐轿子的惬意,摇摇晃晃的好似躺在密不透风又逼仄的棺材里一路颠得她浑身难受胃部翻腾,就在她昏昏欲睡时轿子停了下来秀容开锁,一道刺眼的光芒落在她白皙得近乎苍白的面孔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几下,落下一道暗影,一头柔软的卷发,衬得她好...
009、前往祁苍
八月最后一天,天空明净,一碧如洗。
在姜堰的带领下,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前往宗庙拜祭。
姜包包被塞进一辆密不透风的轿子里,唯有几缕穿破缝隙的细碎光线,悄悄溜了进来。
她没有感受到坐轿子的惬意,摇摇晃晃的好似躺在密不透风又逼仄的棺材里。
一路颠得她浑身难受胃部翻腾,就在她昏昏欲睡时轿子停了下来。
秀容开锁,一道刺眼的光芒落在她白皙得近乎苍白的面孔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几下,落下一道暗影,一头柔软的卷发,衬得她好似洋娃娃一般精致。
“圣女,到了。秀容一连唤她好几声,她却没有一点反应。
秀容悄悄掏出一个黑色小瓷瓶,递到姜包包鼻孔下,一股刺鼻的气味钻进鼻腔,充斥她整个感官,她小脸一皱,不太精神地睁开双眼。
四周古木森森,一派幽静。
面前是用白玉石龚建而成的大门,上面雕刻的字迹已不复清明,隐约只能看到宗庙二字,经过岁月沉淀,四周还有发黑的斑驳痕迹。
门口立着的两座石老虎无甚威严,被环境衬托得有些颓靡,失了原本该有的威严,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姜包包由秀容搀扶着,在所有族人的注视之下率先踏了进去。
轰的一下,里面的火把全部亮了,黑暗褪去,能看清石雕和木雕上清晰的纹路。
摆在她面前是一条不见底的甬道,一阵阵阴风吹来如坠入冰窖。
一路往前,各种奇怪的石雕伫立在两旁,手中托着火盘,獠牙森森表情狰狞。
姜堰向前迈了一步,在一块凸起的石雕按了一下,一道石门开启。
圆形的空间里,放置着两个大神台,中间是圣女石像,窈窈袅袅地立在其中,石像仰面上望,双手按在胸前,胸口处有一道蓝光闪烁。圣女石像伫立在高处,姜包包所在的角度,根本无法看全石像的面容,只能看到一个四分之二的侧面。
在烛火明灭不定情况下,冰冷的神台上放置许多女子遗像,姜包包抬眸大概扫了一眼,目光最后定在最上层右边的遗像上。
她呼吸一滞,瞪大双眼目光如炬,恨不得钻进遗像里看个清清楚楚。
那人是她失踪十年的姑姑:姜媛媛。
姑姑也来过这里?
她心里顿时涌起惊涛骇浪。
霎时,各种情绪在心头冲击起伏,各种念头在脑海里不停地穿梭,甚至不曾听到旁人在说话。
姜堰点燃香烟和黄纸,烟雾袅袅,四周好似陷入迷障之中,让人不禁有些昏沉。
“姜家第六代传人姜堰,今日特带圣女前来拜祭,此去祁苍路途遥远,还望各位先辈庇佑,让圣女能顺利完成祭天仪式,壮哉我姜氏天下。
“请圣女上前敬香。
气氛静默一瞬,秀容率先将香塞进她手中,姜包包才如梦初醒,被动地接过,目光一瞬不瞬看着姜媛媛的遗像,顿时泪如雨下。
“请圣女跪下祭拜。秀容拉了拉她的袖子,并未注意到她细微的变化。
姜包包没有抗拒,她跪的是自己死去的姑姑……
她伏地良久,泪雨滂沱。
秀容眉心一紧,以为她晕厥了,正要伸手托她时,又见她缓缓站了起来。
秀容见她双眼血红,心里顿时一怔,看着她木然地走上前敬香。
回过身时,她已恢复常态,仿佛方才不过是她的错觉。
祭拜仪式结束后,姜包包脚步缓慢,不用装,她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秀容感觉不对劲,“圣女这是怎么了?
姜包包看向姜堰,诚恳说道,“来到此地,我心中多有感悟,历代圣女为国奉献,我深受感动,想兀自留在此处与每一位圣女一一惜别。
姜堰看来了秀容一眼,不知为何秀容居然不敢与他直视。
“不可以吗?她轻声问着,柔弱的好似风一吹就会散的沙子。
在这么多人面前,姜堰为了捍卫圣女崇高的地位,也不会拒绝的。
这是一间没有出口的屋子,除非她会打洞,否则休想逃出去。
一群人离开后,姜包包颤颤巍巍地伸手出,将姜媛媛的遗像取下。
她希望只是一时眼花,可那与自己极为相似的眉目,以及一头不过肩的短发,不是姜媛媛又会是谁。
她又禁不住默默哭了起来,“姑姑……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的心,像胸前遗像一样冰冷。
她姑姑就是被这群所谓的祖宗害死的,今天她若是什么都不做自己逃了,对不起姑姑从前的疼爱。
心思一动,找到机关,由地底开出一条缝隙。
她旋即掏出手机,将这个屋子拍了下来,眼前蓦然一亮,压抑感消失了。唯独身后的机关石门,还孤独地耸立着。
没有犹豫,她决然的钻进缝隙内,呲啦一声,机关悄然合上,不留一丝痕迹。
秀容听到轻微的动静声,心里突突一跳,伸手忽地一指,他们才发现石门后面空了。
整个宗庙就此消失了,简直匪夷所思。
姜堰由震惊转为大怒,秀容首当其冲承受了无妄之灾。
*
四周黑漆漆的,像是进入了巨兽的口腔。
姜包包摸索着打开手机。灯光一亮,她得以看清周围环境,这是一条逼仄的甬道,却建得十分牢固,四面由木材固定,以防止坍塌,下行有台阶指引。
原本以为只是一条笔直的甬道,走了一刻钟便遇到了岔路。
姜包包一时不知该如何选择,给本就繁杂的思绪更添了抹怅然,心中情绪就好似要偾张的污井。
她吸了吸鼻子,站在岔路中央打算抛几个石子听天由命。
这是程均尧给她发来信息。
【进展如何?可还活着?】
姜包包用力将眼泪逼了回去,【大仇未报,我怎么轻易让自己死去。】
几乎是短信刚发不出去,程均尧的视频电话便打过来了。
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他眉心微拧,气压登时变低。
一个穿越到异世无依无靠的小姑娘,还要独自去面对居心叵测的族人。
她能做到眼下这般,已经十分坚强。
“发生何事?
姜包包吸了吸鼻子,本想插科打诨的糊弄过去,可一张嘴悲伤的情绪便好似找到突破口,一股脑的钻了出来……
“如此说来你姑姑也是圣女?且运气不好最终成为成全他人大义的棋子。程均尧摸了摸已长出胡渣的下巴,忽儿觉得有些扎手。
“大概是这样……姜包包情绪低落。
“你们家女子是否都有同样的遭遇,都继承了所谓的圣女血脉?程均尧此言一处,似乎立刻便能撩开真相的面纱。
姜包包摇摇头,“我奶奶是个传统的人,她一直照看我长大,直至我来到这里,她身上也从未有过诡异的情况。
程均尧的猜疑暂且消弭,忽然话锋一转,忽儿变得犀利,“活下去,为你姑姑报仇。
作为沙场老将,他的生存方式就是有仇必报,不能让跟着自己的兄弟白白牺牲。
“我能活下去吗?
她忽然就不确定了。
这样颓靡的感觉让她整个人被阴郁笼罩,声音也很低,有些缥缈,就好似内心已没了依托和希望。
“别像个丧家犬。到底是沙场老将安慰人的话也是如此生硬。
姜包包揩掉泪珠,愤愤不平地瞪他一眼,“你有没有同情心!
程均尧粲然一笑,“还有精神斗嘴,总好过半死不活的。
姜包包将心里的不满咽了回去,调转摄像头,“现在摆在我面前有两条路,选对了我活,你也活,选错了,我死,你也死。
程均尧眉峰抖了抖,兀自将她的威胁消化。
他看了看两条不同的暗道,一条只是简单的洞穴,一眼看上去就好似老鼠随意刨出来的大洞,不时有土灰落下,另外一个看起来坚固安全许多。
【选土质松散的路,那里没有机关。】
姜包包了然。
姜家宗庙以地宫形式建造,是为了隐藏关于圣女的秘密,开凿地宫的人留下一条生门和死门,以最大限度为姜家守住秘密,也算是用心良苦。
一般人都会选择顺坦干净的路行走,几人又能准确猜到要反其道而行之,想到这里她自信满满,精神劲儿也起来了。
只是她很快发现端倪,这条路很长,长到她有些绝望。
若不是程均尧诈尸一般,时不时发两条语音过来,姜包包几乎以为自己走上黄泉路。
看了看时间,已经整整过了三天。
逼仄的空间,让她情绪有些波动,也十分丧气。
她已经开始怀疑根本没有所谓的生门,她的猜测是对的,她若是没有手机可以用积分兑换食物,根本扛不过三天。
最后剩下的10积分让她情绪有些崩溃。
【很快便能出去了。】程均尧安抚她。
“根本没有生门,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程均尧没有否认,只是正色道,【剩下的10积分足够你活着出去了,一天三顿馒头。】
“也只够我十天的量。姜包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此刻的心情,只能埋怨天道不公。
【足够了,你已经走了三天,一般人早扛不住了,最多三天你便能走出去。】程均尧十分笃定。
品着他肯定的语气,姜包包情绪逐渐稳定。
就这样她又坚持了两天,钻出洞口时,已是夜晚,宛如新生的感觉让她恍惚许久,不时掐掐自己的脸,告诉自己这不是梦。
天空星罗棋布,不远处的村庄有零星灯火闪烁。
她一脸土灰,笑着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活脱脱的小乞儿。
想到即将开始新生活,她心中五味杂陈。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姑姑不能白白牺牲了,这笔账她一定要和姜堰算个清楚。
【装作乞儿去村子里住一宿吧】程均尧发来信息。
一个外来的乞丐,不会引起多大的注意。
姜包包正有此意。
踏着石子路,一路溅起不少泥巴,完全不用伪装,她已经是个乞儿。
村子坐落在山脚下,歪歪斜斜的篱笆上爬满了藤蔓。姜包包一脚跨进去,便听到犬吠声。
她偷换了农户挂在外面的破衣裳,又将自己原本的衣服拍进了手机里。
或许是沾了圣女光环的光,收纳这件衣裳后她直接得了20积分。
寻了一处小棚子准备睡上一觉,没想到后半夜暴雨如注雪上加霜。这一夜,可想而知,她睡得不踏实。
等到翌日太阳升起时,她身上的衣裳还是半干的,正好到了一座小镇,她人也昏昏沉沉地实在走不动,便窝在墙角边坐了一阵。
没想到居然会有人真当她是乞儿,顺手丢给她一枚铜板,姜包包也不知是该哭好还是笑好。
【你一个吃皇粮的人,就没有自己的小金库吗?】姜包包十分费解,那20积分根本抗不了多久。于是她将主意打到程均尧身上。
【有。】程均尧回答得十分干脆,只是还有后话未说。【你若是能找到钱庄,兴许能解除燃眉之急。】
一路走来,都是穷乡僻壤,想要找到钱庄何其的难,就在她准备躺平时,钱庄的锦旗落下,险些砸中路人,还引起了骚动。
有惊无险,她顺利从钱庄取了银钱,却也并非就此高枕无忧,她还记得程均尧的大部队丢下他一人如浪潮一般褪去的情形。
若是有人察觉到程均尧的存在,再顺藤摸瓜找到她,估计到时候也没好果子吃,可眼下她顾不得许多,有了银子,她将自己装扮成男儿身,还贴了两撇小胡子,添了两条粗眉,好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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