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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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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浣严自成》是作者“宋浣”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现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宋浣姜延,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宋浣仰起头,眼神坚定而自信:“但也让我感觉自己真正活着,像一个战士一样活着。”第13章这些年,宋浣几次忘记自己重生过,只有偶尔梦见前世的种种,才惊觉自己已经换了另一种人生。上辈子现在的自己,或许正在凌......

来源:xlxs   主角: 宋浣姜延   更新: 2023-08-18 01:0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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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浣严自成》是作者"宋浣"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现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宋浣姜延,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宋浣仰起头,眼神坚定而自信:"但也让我感觉自己真正活着,像一个战士一样活着。"第13章这些年,宋浣几次忘记自己重生过,只有偶尔梦见前世的种种,才惊觉自己已经换了另一种人生。上辈子现在的自己,或许正在凌......

第16章

宋浣只觉耳畔里有道雷炸响,震的大脑一片空白。
撇开照片不提,为什么严自成的衣服里会有沈秀梅的结婚申请报告?
即便是上辈子,她也从没在他身上发现过这些……
捡起照片和报告,凉意从微颤的指尖渗入。
最终,宋浣还是把这两样东西放回口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以她现在和严自成的感情状态,她的质问只会换来争吵。
再者,她这辈子既然决定尊重严自成,就一定说到做到,如果自己努力过后,他依旧不爱她,选择和她离婚……
她也成全他。
……
哄好了自己,第二天一早,宋浣接到爷爷的电话,又回了一趟司令所,直到下午才回来。
不料,她一踏进大院就撞上沈秀梅和几个家属在门口摘菜议论。
“秀梅啊,我听说你从前和贺军长相过亲,要是没有宋浣横插一脚,你现在一定是军长夫人了,哎,可惜了。
宋浣步伐一滞,没来由想到从严自成口袋掉出来的照片。
有人眼尖,见到宋浣站在门口,朝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后突然拔高声音。
“要我说,就秀梅这样温柔贺家的人才是贺军长的良配,不像有些人,仗着家世为所欲为,是个又作又坏的花瓶!
“有人撑腰就是好,就算伤了人,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待在这,换做咱,早被连人带铺盖赶出去了!
尖锐的话刺的宋浣皱起眉。
换做从前,她早就发火了,但考虑到对严自成的保证,她忍着怒意,装作没听见朝自己家走去。
没料到,一直没说话的沈秀梅却凑了过来。
“姜小姐,大家就是随便聊天,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别迁怒她们。
女人挺着腰,温柔的话像是刀子,被人看不见的地方,那眉眼尽是讥诮和挑衅。
宋浣沉着脸。
“我当然知道大家只是说说而已,毕竟破坏军婚犯法,沈大姐也肯定不是肖想有妇之夫的无耻女人。
说完,也不管沈秀梅和其他人脸色难看,径自回了家。
关上门,隔绝她们的视线之后,宋浣绷着的从容瞬间消散。
她失魂落魄坐在凳子上,活了两辈子,她竟然都不知道严自成和沈秀梅曾相过亲……
那张合照,那张再婚申请报告又怎么解释?
严自成对沈秀梅的照顾到底有没有私心?
胡思乱想间,也不知道多了多久,直到高大的男人跨进屋,宋浣才回过神。
屋子里分明只有他们两个,可对方脱下外套,解开袖口,却始终不看她一眼。
凝着他英挺的侧脸,积压在心的不安和委屈一下膨胀到了极致。
但出口的话却只是:“你晚上有时间吗?爷爷让我们去他那儿,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严自成终于睨向她,可对视间,眼眸却冷淡不耐:“这是司令的‘命令’?
宋浣突觉无比难堪,既然是团圆饭,又怎么会是命令?
还是说,他从来没有把她当成妻子,有关她的一切他都厌恶无比?
这时,座机铃声刺破僵持。
只见严自成拿起了听筒,片刻后拧起眉:“你别哭,我马上就过去。
宋浣心头一咯噔:“怎么了?
严自成放下听筒,穿上才脱下的外套:“小杰突然抽出昏迷,沈同志一个人应付不了,我过去看看。
听了这话,她紧绷的心好像一下就崩塌了。
他不愿意配她这个妻子回家吃顿饭,却被一个外人一通电话就能叫走?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她一把抓住严自成的手臂,尾音发颤:“沈秀梅如果有困难,完全可以找部队妇联帮助,她频繁的找你,别人会以为你跟她……
然而话还没说完,掌心就一空,男人只留下一个决然背影。
宋浣眼眶发酸,半晌才僵硬收回手。
他总是这样,好像永远都没耐心听完她的话……
最终,宋浣只好一个人去看望爷爷。
第二天清晨,她一身疲惫回大院,可迎面就遇见严自成带着沈秀梅母子下车。
她下意识已躲进拐角,只见严自成抱着孩子和沈秀梅站在一起,三人和睦欢笑的像一家三口。
“贺叔叔,妈妈说我现在可以叫你爸爸了,真的吗?
孩子天真的话语让宋浣彻底迈不开腿,紧接着,严自成温柔的回应像铁水灌进她的耳内——
“当然,以后我就是小杰的爸爸。
得到严自成的应允,小杰响亮喊着:“爸爸!
宋浣只觉被迎头泼了盆冷水。
此时此刻,她实在无法自我欺骗,严自成对沈秀梅的好,只是长官对烈士家属的照顾责任……
她再没勇气进去,转身奔出拐角,逃出大院。
她跑到街边,还没喘口气,就见爷爷身边的警卫员唐烨,匆匆下车,冲她奔来。
她一愣:“唐同志,你怎么在这儿?
唐烨急的不行:“姜小姐,司令今不久前突然昏倒,医生说是蛛网膜下出血,被送去医院急救了!
轰然一下,宋浣彻底慌了神,浑浑噩噩跟着唐烨赶到医院。
病房里。
老人刚刚被送出急救室,苍老的人像被嵌在病床里,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医生说司令只是暂时没事,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听着警卫员唐烨的话,宋浣一步步走到病床边,握住老人枯瘦的手,泪眼朦胧:“爷爷……
上辈子也是在这样的病房里,她没能见到爷爷最后一面……
懊悔和自责糅杂在胸口,搅的她心脏抽疼。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太无能,那样努力维系和严自成的感情,却还是弄得一团糟,也没能照顾好爷爷……
她将爷爷的手贴在脸颊,声音轻哑:“爷爷,对不起……
自己该怎么办?
如果上天能听到祈祷,能不能让爷爷好起来,换她生病?
……
之后,宋浣一直守在病房,寸步不离。1
直到第五天下午,老人才醒过来。
可第一句话却是:“骁霖呢?爷爷想跟他说几句话……
宋浣来不及想其他,只想满足老人的心愿,擦掉眼角的泪就去护士台给严自成打电话。
等了很久,严自成低沉的声音才从听筒传出:“什么事?
宋浣下意识捏紧了电话线:“爷爷在医院,他想见你……
电话那端沉默了半晌,才吝啬施舍一个字。
“好。
她张了张嘴,想再说什么,耳畔却只剩‘嘟嘟’的忙音。
半个小时后。
一辆军绿吉普停在医院门口,一身作训服的严自成从车上下来。
守在门口的宋浣立刻跟上,她紧张攥着手,犹豫了半天才开口恳求:“骁霖,如果爷爷问起我们的感情,你能不能告诉他……我们很好?
她不想爷爷生着病,还为她担心。
严自成忽的停下脚,冷睨向她:“到这时候,你还想着撒谎?
尖锐的话刺的宋浣脸色一白,忙解释:“不是的,我只是不想让爷爷担心,你不知道他这次——
话没说完,严自成却擦肩掠过她,大步朝病房去。
男人的不耐烦刺的宋浣骤然红了眼眶。
但想到爷爷苍老脸,她深呼吸压下翻涌的苦涩,小跑着跟了上去。
不能让严自成刺激爷爷,哪怕彻底坏了形象,她这次也一定要撒谎……
可眼见到了病房门口,她却被医生叫住,被其带着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
医生面色凝重:“司令目前的情况还算稳定,但病情随时会恶化,这几天尽量要保证他情绪平稳,不要受刺激,否则引起脑疝就会有生命危险。
宋浣的心一揪,压下不安问:“那如果让爷爷情绪平稳,好好修养,他是不是就没事了?
“如果在这两个月里精心调养,司令再活个三四年肯定没问题。
“那就好,那ᵚᵚʸ就好……
宋浣松了口气,撑过这三年,军区的医疗设备会大有改进,到时候配合治疗,爷爷一定能安享晚年。
希望重燃,想着爷爷消瘦的脸,宋浣便出了医院,特地去附近的百货商店,买了些营养品。
再回医院时,已经快过去一个小时了。
可刚踏进医院,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压得宋浣有些喘不过气。
她失神捂着胸口,冷汗划过额角。
这种感觉,为什么让她想起上辈子爷爷去世时的心悸?
宋浣摇了摇头,自己一定想多了。
医生都说了爷爷至少还能活三四年,自己都能重生了,爷爷也一定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匆匆过世。
缓和过后,她才提着补品朝病房走。
但一上楼,就看见爷爷病房外围满了人。
她心一咯噔,随即疯了般冲了过去:“爷爷!
刚到门口,却听警卫员唐烨悲切斥问——
“贺军长到底跟司令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一走,我们司令就突发脑疝,抢救失败去世了!?
‘哗啦——!’
宋浣手中的袋子脱落,东西撒了一地。
她颤抖着,一步一步朝病床走去。
病床上,老人紧闭双眼,像是睡去。
走到床头,双目已经朦胧,她缓缓蹲下去,颤抖握住老人枯瘦的手,轻轻喊:“爷爷,起床了。
老人没有回应,只有医生沉重宣告:“姜小姐,司令已经去世了。
宋浣不信,她拼命摇头,颤抖求着:“医生,你不是说爷爷还能活三四年吗?他不会丢在我一个人的!
“求求您们了!再看看,你们再好好看看,我爷爷一定还有救!
面对她无助的哀求,医生也无可奈何:“司令是因为情绪激动引发了脑疝,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这一瞬,眼泪决堤似的淌满宋浣的脸。
情绪激动……
环顾四周,没有找到严自成的踪迹,再想起他进爷爷病房前冷漠的态度……
是他,是严自成!
这一刹,一种从没有过的恨涌上心,如千万蚂蚁啃噬着骨血。
望着老人青白的脸,她‘咚’的一声跪下。
像个忏悔的罪人,一遍遍哭喃着:“对不起,爷爷对不起……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如果她早点看清,明白永远无法让严自成爱自己,早点放下他,爷爷是不是就不会被刺激至死?3
她忍着错,一下一下磕头,转眼,额头就已经渗血。
一旁的警卫员唐烨看不下去,忍着难过劝:“姜小姐,司令最放不下的是你,临终前还说……你永远是他的骄傲,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明明是鼓励的话,可宋浣却听得心碎。
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出病房,叫人不忍靠近。
因为姜司令生前就说过,他的丧事一切从简。
从老人去世,到下葬,整整三天,严自成都没有露面,而宋浣痛哭一场后就跟丢了魂一样,苍白呆滞。
四天后,下午。
她浑浑噩噩回到大院,刚走到门口,就见沈秀梅抱着小杰从严自成的车上下来,但不见严自成。
见宋浣一脸憔悴,沈秀梅眼中伤过痛快:“小杰这些天住院,多亏了贺大哥照顾,他还特意吩咐人接我们回家。
“听说司令去世了,你可要节哀,毕竟以后再也没人给你撑腰了。
但宋浣却视她入空气,面无表情进了屋。
不久,天黑了下来。
雷鸣伴着大雨像要把整片天空撕裂。
严自成穿着雨衣从雨幕中跨进客厅,刚脱下雨衣,就发现站在窗户边,一动不动的宋浣。
窗户没关,被风吹进房里的雨全淋在她身上,她身上的白色连衣裙紧贴着身体,湿得在滴水。
严自成蹙眉走过去,刚要训斥,却发现她没有焦距望着雨空,整个人失了魂般,好像一碰就碎。
在他眼里,宋浣从来都是骄傲嚣张,这样死寂破碎的模样,叫他心头莫名一软。
抬手把窗户关上,才说:“淋湿了还不知道关窗,去房间换衣服。
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说话声惊动宋浣,她回过神,却抬起猩红的双眼望着他,一动不动。
只说:“我爷爷去世了。
严自成手一紧,心头莫名发慌。
平生第一次,他躲开了她的目光,半晌后才沉声回应:“我知道,只是演练期间,谁也不能离开。
听了这话,宋浣心中恨意无法克制的涌上。
到底是不能,还是本就不想?又或者爷爷的死是他本就期望的。
“严自成,那天你见过我爷爷后,他就因为受刺激突然脑疝去世了,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严自成的脸瞬时一沉:“你这话什么意思?
宋浣看着他,眼中的恨意一览无余。
“你嫌弃我,讨厌我,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去刺激我爷爷?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够了!
严自成愠声打断,烦躁拂去袖子因为关窗沾上的雨水:“我知道姜司令去世让你很伤心,你冷静冷静吧,我先离开。
说完,他转身就朝门口走去,却听身后传来沙哑的一句:“严自成,我们离婚吧。
严自成步伐一滞,深呼吸压下胸口莫名的怒意,头也不回地离开。
‘砰’的一声,大门被带上。
环顾空寂的房间,宋浣紧握的手缓缓松开,止不住的颤抖。
她无论是提结婚还是离婚,严自成都一幅冷漠,仿佛对他来说,一切都不重要,都没有意义。
她从口袋里逃出爷爷从前送她的一枚英雄宣章,缓缓贴上脸颊,颓丧花落在地,任由泪水肆流。
说到底,都是她的错。
如果不是她强求不属于自己的婚姻,爷爷就不会死……
这样不堪的她,到死却还被爷爷宠爱着——
姜小姐,司令最放不下的是你,临终前还说你永远是他的骄傲
宋浣呆呆坐在地上,不知不觉,一夜过去。
天亮后,连下了好几天的雨终于停了。
天边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恰好落到爷爷的英雄宣章上,金色的阳光跳跃着,像是爷爷慈祥的笑。
宋浣黯淡的眼眸亮了亮,像是在迷雾中找到了丝方向。
爷爷是英雄,她不能堕了爷爷的声誉,宋浣望向挂在衣架上陪伴了自己两辈子的舞鞋,深吸口气暗下决心。
严自成不爱她,她有爷爷的爱就够了。
她今天就去申请离婚,放严自成自由。
她要离开这里,要彻底改变,一定要成为爷爷真正的骄傲!
……
接连一周,严自成一直没有回家,刻意避开了宋浣。
今天,他特意下了个早训,想着宋浣应该冷静下来了,便特地去文工团找她。
宋浣提离婚的气话,他没有当真。1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车窗外倒退的窗景,严自成心里有丝莫名的不安。
二十分钟后。
车在文工团门口停下,文工团队长正好出来。
见严自成带着警卫来了,以为是视察工作,忙带着他进去。
两人刚走到舞台后侧门时,便听台上传来队员们的说话声。
“秀梅姐,你跳的真好,可惜宋浣辞职了,要不然咱们一定叫她看看,谁都比她那个靠关系走后门的人强!
“我听说宋浣把离婚证拿到手后,就申请去边防的蒙北军区当作战将士了,她那娇滴滴的小姐能吃苦?肯定没几天就灰溜溜的回来了!
“回来咱们军区这可没了她的位置,你们不知道吧!贺军长亲自交了秀梅姐的再婚申请报告,现在咱们要对秀梅姐改口叫军长夫人了。
随后,沈秀梅毫不遮掩的得意传来:“宋浣也算有自知之明,知道我和贺大哥两情相悦,走了也是不想让她自己太难看。
话没落音,只听“嘭的一声!
侧门被人猛地打开。
众人错愕看去,只见严自成黑着脸站在门口,冷沉的目光刀刃般含着杀意。
刚才还沾沾自喜的沈秀梅彻底慌了,白了脸开口:“贺大哥,你怎么来了……
话还没说完,却被严自成抬手打断:“沈同志,我对你的照顾仅仅是因为你是烈士遗属,你才是该有自知之明的那个人!
他身边的队长后脊一凉,才明白过来,严自成在给宋浣撑腰,他根本不是大家认为的那样,讨厌宋浣!
眼看气氛紧张,队长只能硬着头皮打圆场。
“贺军长,韫安退团的时候我劝她考虑过,但她执意要去边防,说是为祖国做贡献,要活出姜家的骄傲……
然而严自成像是没听见,转身大步离开。
出了文工团,严自成当即冲警卫员吩咐:“去帮我买张到蒙北的火车票,越快越好!
警卫员领命,马上开车往军区外去。
严自成握紧拳头,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宋浣这倔脾气,这次把她找回来,一定要好好和她谈谈……
……
五年后。
蒙北军区,唐司令办公室。
“贺司令,感谢你这五年一直组织沪北和蒙北两个军区联合演练,我们边防战士的作战能力大幅提升了!
荣升为司令的严自成冷静和对方握手:“能让边防安全,我们也对得起这身军装。
然而,他频繁来往蒙北军区其实有自己的私心。
但五年过去,他翻遍了整个蒙北军区,都找不到宋浣的半点踪迹……
这时,唐司令话锋一转:“对了,今年的特种兵选拔,会有两名特种兵来助训,这两人可不简单,一个人可以抵一个师。
“他们还是未婚夫妻,女方之前在沪北军区当过兵,说不定你们还认识。
话落,‘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报告!
唐司令抬头看去,笑道:“他们来了。
严自成转过身,只见两个穿着迷彩服的人沉稳而来。
杳无音信五年的宋浣,就这样猝不及防出现在他面前。
严自成激动朝她走了一步,彻底失去冷静。
却见她端正敬了个礼,眼神陌生疏离:“首长好,雪狼突击队正副队长前来报到,我是副队长宋浣。
随后,她温柔一笑,望着站着她左边的男人,介绍:“这位是队长姜延,我的未婚夫。
一身迷彩服的姜延身姿挺拔,朝严自成和唐司令端正敬了个礼:“两位首长好,雪狼突击队队长姜延,代号苍鹰!
然而严自成却无暇顾及,目光只是定定望着眼前表情淡然的宋浣。
看着面前五年都不曾见过面的女人,严自成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和五年前相比,她瘦了很多,白皙的皮肤成了小麦色,一头长发也成了利落的齐耳短发。
明明正看着自己,可眼中却没有曾经的深情,而是军人特有的刚毅与冷沉。
见严自成盯着别人的未婚妻发呆,唐司令轻咳了一声:“贺司令……
严自成这才回过神,怅然地敬了个礼,目光却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然而,宋浣的眼神始终没有任何波澜。
唐司令语重心长道:“接下来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我相信在姜同志和姜同志的帮助下,蒙北军区一定会出一支与雪狼突击队一样优秀的特种兵。
从办公室出来,宋浣像是结束了任务,和姜延并肩着准备离开。
“等等。
严自成紧拧着眉,才回想起唐司令口中的‘未婚夫妻’。
看着面前穿着同系迷彩服的两人,他眼底掠过丝愠色。
姜延一脸疑惑:“首长,还有什么指示吗?
宋浣没有说话,睨着他的目光像是雪山上的寒冰,透着刺骨的寒意。6
一下子,严自成突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抑着心头的沉闷,他捏紧了拳:“我单独跟……姜同志说两句话。
这话很不合时宜,也很不符合他的身份。
姜延皱起眉,和宋浣对视,脸上俨然挂着不悦。
“你先过去,我一会儿就来。宋浣语气柔和,仿佛面对着是她铁血军旅中唯一的柔软。
严自成紧握的手骨节泛了白,从没有过的嫉妒揪住了心。
姜延这才点点头,朝严自成敬了个礼后转身离开。
等脚步声消失,宋浣才转目看去,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首长有什么事就快些说吧,我还有很多训练的事需要处理。
区别对待让严自成额间青筋猛跳,此时此刻,他突然不想问她为什么不辞而别,只想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有个未婚夫。
“你跟那个姜延,是怎么回事?
宋浣眉头微蹙,仿佛听见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她抿抿唇,简单回了句:“日久生情。
严自成心骤然一紧:“宋浣……
“首长请叫我的代号蝴蝶,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苍鹰还在等我。
说完,她敬了个礼转身离开。
望着宋浣离开的背影,严自成心里堵得慌。
这五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变的这样冷漠……
外头。
正等宋浣的姜延见人出来了,忙迎上去:“贺司令跟你说什么了?
宋浣也没有直说:“之前一个军区的,叙了两句旧,我们走吧。
姜延向来尊重她的意愿,她不多说,他也从不追问,敛去心思跟着她一块去了训练场。
晚上,宿舍。
挂钟的指针已经指向十二,宋浣才放下最后一份战士信息表。
这次特种兵选拔,各个兵种报名的战士不少,但能扛过地狱周的,恐怕也只有三分之一。
她垂眸长舒口气,可敏锐的洞察力让她察觉到靠近的轻微脚步。
凌厉在眼底一闪而过后又放松下来,这里是军区部队,哪里会有什么不法之人。
宋浣起身去开门,原以为是姜延,嘴里的‘苍鹰’在看到门外的人后,骤然转变。
“严自成?
再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她嘴里出来,严自成愣了片刻。
回神时,眼前的女人又释放着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气势:“首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听着宋浣口口声声的‘首长’,严自成沉下脸:“有些关于训练的事需要跟你谈谈。
宋浣沉默了会儿才说:“进来吧。
严自成进去坐下,环顾整个宿舍。
十平米,被收拾的一丝不苟,床上是整齐的豆腐块,衣架上挂着的不再是舞鞋,而是作训服。
“喝点水吧。
宋浣端了杯热水放在他面前,恭敬的语气含着丝疏离。
严自成紧蹙起眉,平生第一次不愿认真的去谈公事:“五年前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
顿了顿,他面色有些不自然:“有些事是我误会了你,但姜司令去世是因为沈秀梅在我走后去……
话还没说完,宋浣倏然打断:“首长,您目前说的事跟训练无关。
气氛一下凝结,让严自成有些猝不及防。2
凝着她平静的眸子,再想起当年她递交的离婚报告申请,他心里莫名升起股怒火:“宋浣,军婚不是儿戏,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结束的理由。
宋浣神情终于有了丝动容,沉默了很久才回应:“好,我给你理由。
原以为她要说跟姜延怎么样‘日久生情’,却见她背过身去,利落脱掉外套后一颗颗解开衬衣扣子。
严自成喉间一紧:“你干什么?
‘哗’的一声轻响,包裹着纤细身躯的衬衣掉落在外套上。
望着眼前上半身只穿着迷彩背心的宋浣,他愕然的眼神骤变。
他记得她光洁白皙的后背,圆润滑腻的肩头……
可此刻她的后背伤痕累累,右肩更是有中弹留下的疤痕,她转过身,左锁骨下又是一条一指长的狰狞刀疤……
面对严自成错愕的目光,宋浣声音清晰:“这就是理由。
“这……
“严自成。
相隔五年,她再认真次叫出这个曾让自己经历生死的沉重名字:“我以前从不知道身为军人的意义,满心都是你,都是想让你爱我,可直到爷爷去世,我才真正明白,就算我花一辈子的时间,也永远打动不了一个讨厌自己的人……
宋浣忽然停下来,微垂了下眼眸,像是再次释怀了什么。
“我应该谢谢你,让我找到了当兵真正的意义,这辈子,我要为自己活,为祖国活。
听着她的话,严自成的心一下就紧缩在一起,跳动也伴着疼痛。
他压着喉间的涩意,捡起衣服将面前的人轻轻裹住:“这五年,你过的很苦……
宋浣抿抿唇,捏住衣角后退几步:“是挺苦的。
当得到军区选拔特种兵的通知时,她是通讯营里第一个报名的女兵,也是唯一一个。
没有人相信她能扛住地狱般的训练,有人劝她不要去自讨苦吃,更有人嘲讽她不自量力。
但最后,她的蜕变,给了所有质疑她的人响亮一耳光!
她不仅扛过了非人的特训,还成了突击队副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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