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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音贺瑄完整版

贺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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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贺瑄陆音的现代言情《陆音贺瑄》,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情,作者“贺瑄”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乾元宫离着尚宫局不算近,一来一回怎么都得小半个时辰,贺瑄等的无聊便翻开《通鉴》打算瞧两眼,可目光却不自觉落在了那瓶插花上。看着还挺顺眼。他起身将玉壶春瓶拎到了御案上,然后捡起书籍继续看,眼前却忽然出现......

来源:xlxs   主角: 贺瑄陆音   更新: 2023-07-18 03:4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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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贺瑄陆音的现代言情《陆音贺瑄》,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情,作者"贺瑄"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乾元宫离着尚宫局不算近,一来一回怎么都得小半个时辰,贺瑄等的无聊便翻开《通鉴》打算瞧两眼,可目光却不自觉落在了那瓶插花上。看着还挺顺眼。他起身将玉壶春瓶拎到了御案上,然后捡起书籍继续看,眼前却忽然出现......

第3章

贺瑄仿佛看出了他鱼死网破的决心,沉默许久,慢慢后退一步又坐回了椅子上。
萧敕瞄了一眼,觉得贺瑄这副样子应该是打算退让的。
他松了口气,心里又忍不住沾沾自喜,前几天兄长还传信给他,要他最近在朝中谨言慎行,不要和皇上为敌,免得横生枝节。
可兄长毕竟退出朝堂太久了,性情过于谨慎,皇帝再怎么样,也是不敢和他们萧家撕破脸的,眼下这不就是吗?只要他认真起来,皇帝就只能退步。
但这件事,还是要赶紧盖棺定论的好,免得再牵扯上萧宝宝。
他扭头看向陆合,疾言厉色道:“贱人,你还不老实交代,这件事是不是你一人所为?
陆合满脸木然,刚才贺瑄质问萧宝宝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会有一线生机,可现在萧敕这话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多天真。
像她这样的宫人,哪有什么生机。
她一头磕在地上:“都是奴婢一人所为,求皇上赐奴婢一死。
萧敕十分激动:“皇上,她认罪了,您看,的确和悦嫔无关,请您不要再误会她了,也请您严惩凶手。
贺瑄仍旧坐在椅子上没开口,他似是有些头疼,正抬手一下一下按压着太阳穴。
萧敕对他的沉默有些不满,隐约琢磨着贺瑄心里大约还是有气的,所以才不肯说话,可他就算不说话,这罪责最后也只能落在陆合头上。
他咳了两声:“皇上看着身体不适,人就交给臣处置吧……来人!
他高喝一声,两个禁军应声而入,他随手一指陆合,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狠辣:“这就是纵蛇的真凶,拖下去斩首示众!
他担心陆合濒死会说出不该说的来,目光一直死死盯着她,可陆合什么都没说,禁军却仿佛聋了一般,迟迟没动弹。
萧敕愣了愣,忍不住看过去:“我让你们把她拖出去砍了,还愣着干什么?!
两个禁军仍旧不动弹,萧敕气急,正要开口责骂——
“朕刚才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贺瑄不紧不慢的声音忽然响起来,既没有萧敕以为的气恼,也没有妥协的顺从,反而诡异的过分冷静。
萧敕话头噎住,只能闭了嘴,他有些莫名地转身看过去:“皇上说什么?
“朕想说,贺瑄垂眼看过来,语气毫无波澜,“这些年,是不是太给萧家脸了。
萧敕脑袋一懵,被这句话砸得心惊肉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可萧家的骄傲却不允许他低头,他强撑着挺直胸膛:“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萧家这些年为了您的江山可是鞠躬尽瘁,死而,死……
他想为萧家辩驳,可话刚出口就见贺瑄神情陡然变了,威严凌厉,他和之前上朝时的温和样子完全不同,哪怕他就坐在椅子上动都没动,可强烈又森然的压迫感仍旧扑面而来,一瞬间仿佛连空气都跟着稀薄了起来。
萧敕完全被镇住,这幅样子的贺瑄他从未见过,这是比之先皇还要强势的帝王威压。
他额头不自觉沁出冷汗,原本直视帝王的目光迅速收了回来,连头都垂了下去。
“皇,皇上……
贺瑄轻笑一声,听着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可任谁都不敢在这种时候忤逆他半个字。
“你说,萧家为朕鞠躬尽瘁是吗?
萧敕一时竟然不敢接话,然而贺瑄似乎也并不在意他想说什么。
他只是抬手,轻轻一击掌:“那就听听,你们是怎么鞠躬尽瘁的吧……传薛京。
一听这个名字,萧敕心里就是咯噔一声,不祥的预感几乎要凝成实质,他慌忙示弱:“皇上,臣只是护女心切,绝无他意,请您看在……
贺瑄抬手,轻轻“嘘了一声,明明既不疾言厉色,也没有强硬命令,他却就是再没能开口。
营帐帘子被掀开,薛京大步走了进来。
他是被蔡添喜打发过来听差的,却没想到刚到门外就听见了贺瑄传召他,当即便进来了。
他单膝跪地:“臣薛京,参见皇上。
“来,把萧卿的丰功伟绩,都说给朕听听。
萧敕心跳渐乱,慌乱中看向薛京,满眼都是威胁,仿佛这样就能震慑住他,让他不敢乱说。
可薛京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得到贺瑄吩咐之后便从怀里摸出个竹筒来,竹筒打开,是一张写满字的纸条:“元安十三年,萧敕于科举考场盗用萧氏旁支子弟萧正宁文章,有笔迹对比为证;元安十六年,为求升迁构陷上封,有当年书信为证;元安……
“别说了!
萧敕打断了薛京的话,他脸色涨红,抖着手指着薛京:“你胡说,你这是构陷!
薛京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声音仍旧四平八稳:“建安元年,借用权势侵吞田产,有受害者卖地契书为证;建安三年……
“我让你别说了!
萧敕色厉内荏地怒吼一声,朝着贺瑄就跪了下去:“皇上,这都是污蔑,臣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臣没有啊!
贺瑄已经坐回了椅子上,眼看着萧敕声泪俱下为自己辩驳,他姿态却十分闲适,连语气都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当真没有吗?
当真没有几个字就在嘴边,可萧敕看着贺瑄那张毫不在意的脸,却怎么都没能说出口。
这一刻他才忽然明白,贺瑄不是不敢动萧家,不敢动他,只是不想而已……可现在对方想了。
他失了力气,瘫软在地上。
贺瑄此时才起身朝他慢慢走了过来,动作如往常一般亲近温和,甚至还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说出口的话却比数九寒天的风还要凛冽:“你说了不该说的话,朕容不下你了,萧参知,告老吧。


萧宝宝的下场
萧敕抖如筛糠,可人证物证俱全,由不得他拒绝,他们萧家终究是养了个白眼狼出来。
他伏地叩首:“臣,领旨,谢恩……
贺瑄轻轻扯了下嘴角,目光一瞥禁军,对方立刻会意,上前将萧敕拖了出去,萧敕却忽然叫喊起来:“皇上,皇上!
禁军顿住脚,萧敕慌忙开口:“一切都是臣的错,臣知罪,可悦嫔娘娘年纪还小,请您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放过她吧。
贺瑄一言未发,萧敕知道这是不答应的意思,立刻挣扎起来,薛京见他失态,连忙开口:“还不快把萧大人送回去!
禁军再不敢犹豫,拖着人就走。
萧宝宝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时也顾不上自己的恐惧,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贺瑄:“瑄哥哥,你干了什么?你竟然让叔父告老……你怎么能这么做?!
“朕为什么不可以?
贺瑄不客气地回视着她,眼底看不出丝毫愧疚,这幅理直气壮的样子看的萧宝宝完全愣住了:“瑄哥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为了这么点小事你竟然就逼叔父至此……
“小事?
钟白听不下去了:“你知道萧参知做的那些事有多么伤天害理吗?就只凭那个,那个……
他正要慷慨激昂,却忽然忘了薛京刚才都说了些什么,结结巴巴半天却没憋出一个字来,眼见萧宝宝还看着自己,尴尬的脸都红了。
“只侵占田地一条,娘娘可知道害了多少百姓无辜惨死?
薛京接茬开了口,钟白总算找到了台阶,忙不迭附和:“就是,就是!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
萧宝宝茫然地摇头:“会,会死人吗?
薛京叹了口气:“娘娘久居富贵,当真是不知人间疾苦,百姓的指望全在田地里头。
他是薛家的私生子,母亲就是出身农户,寻常百姓的辛苦,他再清楚不过。
“萧家……萧大人侵吞田产,提高租率,逼得诸多佃户无粮过冬,生生冻饿而死,娘娘,你说这样的人,还配留在朝堂吗?
萧宝宝被问得低下了头,却很快又抬了起来:“可是,他是萧家人啊,瑄哥哥,看在萧家的份上不要计较了好不好?萧家待你不薄,就当是还……
钟白脸色瞬间变了,如果说之前他只是不满,那现在就是愤怒了:“悦嫔娘娘,萧家到底是怎么对皇上的,臣比您清楚,不薄?你们的不薄就是连个灵位都容……
“钟白。
贺瑄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钟白听出了阻止的意思,不甘心地闭了嘴。
“萧敕的事朕不想再谈,还是说说你的事吧。
“我的事?萧宝宝下意识摇头,“我有什么事?我……
血淋淋的蛇身忽然跃入脑海,被刻意压下的糟糕回忆再次浮现出来,萧宝宝浑身一抖,爬行上前去抓贺瑄的衣角:“瑄哥哥,叔父的事我不计较了,你把陆音赶走吧,我求你了,我再也不想看见她了,真的……
“萧宝宝,事到如今,你还不觉得自己有错是吗?
贺瑄声音里满是失望,听得萧宝宝指尖发颤,她声音里都是不解和委屈:“可是陆音她没出事啊,你不是把她救走了吗?再说你也贬了叔父的官,他从一个副相变成了白身,还不够吗?
“够?贺瑄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受控制哂笑一声,他弯腰直视着萧宝宝:“你凭什么觉得你萧家的官职,抵得过陆音一条命?
萧宝宝有些受不了他这样冷漠又排斥的目光,瑟缩着脖子往后躲了躲:“瑄哥哥,你别这么看着我……大不了我和她去道歉,我去道歉行了吧?
贺瑄深觉可笑:“你道歉有什么用?你道歉陆音撕裂的伤口就能愈合吗?她遭受的痛苦就能消失吗?
原本他只是在质问萧宝宝,可这话说出来他自己却愣住了。
他和陆音之间的裂痕,能消失吗?他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心口的旧伤钝钝地疼,他难耐地靠在了扶手上,语气不自觉弱了下去:“萧宝宝,你真该庆幸她没有出事,不然朕会让整个萧家为她陪葬。
萧宝宝不敢置信地看过来:“瑄哥哥,你胡说什么?
她摇着头,对贺瑄会说出这种话来很是抗拒:“不,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吓唬我,我们是一家人啊,你不可能为了个外人……
“一家人?贺瑄将被萧宝宝抓住的衣摆硬生生拽了出来,“你扪心自问,你萧家当真有把朕当成一家人吗?
萧宝宝下意识要点头,可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就忽然想起了之前祁砚告诉过她的话,他说萧家的所作所为是在挟恩以报,是在威胁贺瑄……那真的是威胁吗?
她从来没那么觉得,可现在面对贺瑄的问话,她却没办法点头,如果家中兄长不顺从她,她会怎么样?
好像也不能怎么样,最多不过生个闷气罢了,可贺瑄呢?
她会拿萧家的恩情说话,会拿当初照顾他的情谊说话……一家人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心里真切地恐慌起来,以前她一直觉得自己对贺瑄很好,可现在才知道,那只是她以为罢了。
而这份不好,连旁观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身在其中的贺瑄自然更加明白,兴许真的如祁砚所说,萧家和她的所作所为,早就让贺瑄忍无可忍了。
“瑄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会那么对你了,我改好不好?我也不会再去欺负陆音了,你别生气,你别和我生分……
她苦苦哀求,眼里都是忐忑和不安,可面对她的楚楚可怜,贺瑄脸上却没有丝毫怜悯,他冷漠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朕警告过你很多次,不要动她,是你自己不听,来人……
他下巴微微一抬,指向萧宝宝:“送她回京城,褫夺封号,幽居昭阳殿,无诏不得出。
萧宝宝惊恐得瞪大了眼睛,幽居昭阳殿,无诏不得出……这么处置和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
她彻底慌了,眼泪夺眶而出:“瑄哥哥我错了,你别这么对我,我受不了的,我受不了的……
贺瑄却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声音厌厌:“拖出去。
禁军立刻上前,抓着萧宝宝的胳膊就要往外拽——
“且慢。


陆音也逼他
祁砚大踏步走了进来:“关于悦嫔娘娘的处置,请皇上三思。
贺瑄被新伤旧伤折磨得精疲力竭,疲惫地靠在了椅背上,语气有些不善:“你不处理政务,来这里干什么?
祁砚知道贺瑄这是不虞自己违逆他的话,可他不得不来。
太后虽然暂时被不会有动静,可她身后有宗亲,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罢手,而这次的朝堂清洗,固然宣告了皇帝的权威,却也让世家的态度变得模糊了起来。
按照权衡之法,贺瑄回宫后就要封赏后宫,借此安抚的。
可他现在却要贬斥萧宝宝,这一举动,再加上萧敕的告老,不止会动摇世家的态度,更有可能会把萧家直接推向太后。
而荀家本就是太后一脉,届时贺瑄的处境会变得十分艰难。
“皇上,此时绝对不能动后宫,个中原因,您是明白的。
“你知不知道她干了什么?
祁砚脸色沉凝许多:“臣略有耳闻。
“那你还劝朕?
祁砚苦笑一声:“臣也不想,可臣若是不劝,有违臣子本分,更会造成朝廷动荡。
话虽然是实情,可是——
“祁砚,你是不是太小瞧朕了?
他既然敢这么做,必然会有所防备,岂会让乱臣贼子沆瀣一气?
祁砚深躬一礼:“臣不敢小瞧皇上,只是即便您有法子平息事态,可也必定会动摇国本,如此太过得不偿失,请您三思。
贺瑄有些不耐烦:“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退下吧。
“皇上有没有想过,您此举会让外人怎么看?众所皆知,您是在萧家长大的,如今却这样对萧家,杏坛中人的笔岂是好相与的?届时您只怕会被口诛笔伐……
“朕说了,朕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贺瑄仿佛遭到了挑衅,眼神瞬间犀利起来:“退下。
祁砚静默片刻,俯身叩首:“皇上,请您大局为重。
“你!
贺瑄胸口剧烈起伏,他知道在这档口处置萧宝宝一定会有人拦他,可他没想到第一个会是祁砚。
他满脸失望:“朕以为,你会理解朕。
祁砚默然,他当然理解贺瑄的举动,也看得出来最近他态度的转变,尤其是看陆音的眼神,情谊再明显不过,就如同当年在陆家家学时一般。
可他不能让两人重归于好,贺瑄是皇帝,他迟早会有三宫六院,他配不上陆音。
他的陆大小姐,值得一个全心全意对她好的人。
“皇上……
“祁砚,贺瑄忽然垂眼看过来,目光犀利直刺人心,“你心里也有陆音吧?
话说得如此直白赤裸,听得祁砚心口突地一跳,仿佛他那点心思都被看穿了,可跳过之后他便冷静了下来。
“是,臣仰慕陆姑娘,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可臣阻拦皇上却与此无关,皇上应该也清楚,臣说的都是实情。
实情归实情,可不能抹掉祁砚的私心。
贺瑄咬牙切齿道:“你死了这条心吧,她是朕的,以前是,以后也是……朕意已决,你出去吧。
祁砚有些急了:“您不能意气用事,会有损圣名……
“朕不在乎!
祁砚一愣,有些难以相信这是皇帝会说出来的话。
皇家历来最重要的不就是圣名和威严吗?
“朕现在只想给她个公道。
贺瑄语气淡淡,却十分坚决,祁砚怔怔看他两眼,终究没能再说什么,只心情复杂地起身退了下去。
可他刚撩开营帐,就迎面见几人走来,等看清是谁,他脸色立刻变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贺瑄:“皇上,贺御史和老安王来了。
老安王还被人抬着,按理说不可能出来走动,除非是被人重利请出来的。
祁砚环顾四周,果然在一处杂物后面看见了躲躲藏藏的萧敕,他竟如此沉不住气,这种时候和老安王求助,那和向太后倒戈有什么区别?
贺瑄显然也明白这一点,脸色瞬间铁青:“好你个萧家!
事情发展得这么快,就连心怀算计的祁砚都有些同情贺瑄了,他再次叹了口气,声音里多了几分情真意切:“皇上,眼下这情形,只怕您现在处置了悦嫔,一回宫太后也会将人放出来,何必给太后机会卖萧家人情呢?
道理贺瑄都懂,可陆音凭什么受这种委屈?
贺瑄只是想想陆音的心情,就憋闷得喘不过气来。
他死死抓着椅子,声音沉凝:“朕答应了她会给她一个交代,就一定要做到……你是个读书人,做好你该做的,剩下的朕会处理。
贺瑄在朝政上一向兼听则明,这还是祁砚头一回见识到他偏执的一面,没有远见,没有大局,为了点意气便要一条道走到黑。
仿佛这世上最重要的事,就是让他心里的那个人舒服。
祁砚心情复杂,不等理清楚思绪贺适就和老安王很快就到了,两人进门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臣听闻萧参知因为悦嫔娘娘身边宫人纵蛇一事要引咎辞官,请皇上开恩,莫要追究。
老安王身上还带着夹板,行动间十分不便,嘴皮子却不消停:“正是,萧参知入朝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被后宫女眷连累丢了官职,岂不是让朝臣心寒?皇上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贺瑄冷冷看着他们一唱一和,萧敕若留下,就相当于承认了陆合才是罪魁祸首,可拉个宫人出来顶罪算什么?他能带着这样的结果去见陆音吗?
“实情如何朕心知肚明,尔等不必多言,退下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跪着没动弹。
“你们这是在胁迫朕?
“臣等不敢!
两人连忙否认,却仍旧不曾动弹,贺适情真意切:“恳请皇上莫要追究,眼下朝局不稳,您切莫因小失大,错失人心啊。
贺适毕竟浸淫官场多年,也看得出来世家心里只有自己,是极容易倒戈的,他怕贺瑄最后会吃亏。
他如此诚恳,反倒让贺瑄不好再发作,他耐着性子劝慰:“朕自有分寸,贺卿不必多虑,请回吧。
贺适的回答却是一叩首:“请皇上不要追究。
“你!
一句责骂险些脱口而出,却又被贺瑄硬生生咽了下去,他不能失态,他不得不靠在椅子上平心静气。
老安王却开始闹妖:“皇上,老臣知道您年纪轻,又才回来几年,可也不能这么胡闹啊,再说这是萧家,您这不是忘恩负义吗?这让人怎么看咱们皇家?
忘恩负义?
贺瑄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摔裂的灵位,喉头一阵腥甜,老安王果然知道他的痛脚,这一下踩得又狠又疼。
他浑身发抖:“给朕滚出去!
贺适和老安王都被唬了一跳,这还是贺瑄头一回如此失态,两人不敢耽搁,连忙退了出去,却仍旧没走,只隔着帘子跪在了外头。
祁砚犹豫着提醒了一句。
“让他们跪!
贺瑄语气冷硬,还细微地打着颤,只堪堪维持着面上的冷静。
见他如此祁砚也不敢再劝,只能又往外头看了两眼,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外头又陆陆续续跪了不少人。
“请皇上挽留萧参知。
求情声断断续续传进来,嘈杂又混乱,听得人心烦意乱,冷不丁有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贺瑄眼底都是戾气:“滚出去。
“皇上,是奴才。
贺瑄一顿,这才看出来是蔡添喜,他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些:“你怎么来了?
“是陆姑娘有话要奴才传。
陆音给他传话?
他面露惊喜,忙不迭站了起来:“她说什么?
与贺瑄的惊喜截然相反,蔡添喜却是满脸晦涩,他深深地弯下腰:“陆姑娘说,请您不要再追究纵蛇的事了。


你一辈子只能留在朕身边
贺瑄愣了一下,陆音不让他追究?
祁砚也很是惊讶,但就目前的情势而言,这是个好消息,他连忙上前:“皇上,想必陆姑娘也知道此事牵扯甚大,不想您为难,您就小惩大戒,就此揭过吧。
一层薄薄的帘子根本不能隔音,贺适也听见了蔡添喜的话,他提高音调:“皇上,苦主都不再追究了,请您也高抬贵手,放下吧。
贺瑄嘴里的血腥味越发浓郁,陆音这哪里是怕他为难,这也是站在了朝臣一方在逼他……可陆音,我明明是为了你,为什么要这样?
一股浓郁的疲惫涌上来,一夜未眠加上重伤失血,他眼前有一瞬间是黑的,踉跄两步扶着椅子才勉强站稳。
蔡添喜唬了一跳:“皇上?您没事吧?
贺瑄抬手揉着太阳穴,好半天才攒起一点力气来:“朕去见她,没回来之前,她们哪里都不能去。
这说的是还跪在地上等候处置的悦嫔主仆。
萧宝宝古怪的再没有闹腾,从贺瑄那句满是厌恶的“拖出去之后她便一直很安静,连祁砚都有些诧异。
可贺瑄却丝毫没有心思理会她,抬脚就往外走,可到了门口却又顿住了脚。
蔡添喜想起门外那乌压压的朝臣,顿时恍然:“要不先请众位大人回营帐吧?
贺瑄却没有说话,好半晌他才转过头来,眼底带着一丝胆怯:“你说……陆音会见朕吗?
蔡添喜被问得愣了一下,太后宗亲没能让皇帝忌惮,前朝后宫没能逼他让步,可陆音只是拦了几次门,皇帝竟然就害怕了。
蔡添喜忍不住唏嘘了一声,情这个字,真的是不管身份,只要栽进去就要头破血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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